第106章 女扮男裝和淩王二次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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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冬素可以用淩墨蕭拔出來的毒血，炮製一個低配版毒藥。雖然症狀看似跟蠱毒一樣，實則要輕很多，很容易解毒，並且對身體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但問題是，這個藥的劑量要控製好，還得根據淩王的身體情況調配。故而她冇法調配一堆藥出來給淩王，讓他需要裝病的時候就吃。必須她時刻在淩王身邊，白天吃毒藥，晚上解毒，翌日再吃毒藥……呃，這個循環聽上去她很像個巫醫啊！當她把問題一說，甲四覺得這哪裡是問題？直接道：“這還不好辦，你留在王爺身邊就行了，需要王爺病的時候，你喂點藥。”沈冬素覺得他一點也不體諒人：“劉管家可是答應了我爺爺，小年夜要送我回家的。我怎麼一直在王爺身邊？還有，我以身份在王爺身邊？”甲四纔想說貼身婢女，卻見沈冬素眯著眼睛看著他，不知為何，一看到她這個眼神。甲四就想到她給馮文生下‘真話藥’的情景，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甲四，隻覺頭皮微麻，沈姑娘可是萬萬不能得罪的！硬是將那句‘貼身婢女’給嚥了下去，轉而看向淩王，想聽聽他給沈冬素安個什麼身份。結果淩王語出驚人地道：“多少銀子？”甲四還在發愣，什麼銀子？就見沈冬素笑的眼睛彎彎，大老闆不愧是大老闆，對打工人的心態拿捏的很準嘛！這是時間的問題嗎？這是身份的問題嗎？這是錢的問題好不好？錢給到位，什麼都好說！不過，你現在不是冇錢嗎？連我的賞賜都給不起。“總談銀子多不好意思，小女可是王爺的合夥人，幫王爺這點小忙是應該的。”淩王手一抬：“說吧，想要什麼！”得咧！您這麼上道，那就好說！“藕塘旁邊，劉管家挑工坊剩下的荒地，小女要十畝荒地開墾了種棉花。”淩王長眉一挑，小村姑就是小村姑，本王有意要你開開眼界，讓劉管家帶你見了那麼多大管事。結果眼界還是這麼小！幫本王這麼大的忙，還知道了本王最大的秘密，你開口要什麼本王都會給你……淩王不禁想到帝貴的那些貴女，如果她們遇到這個情況會要什麼？野心大點的，應該會要淩王妃的位置。野心小點的，也會要做王府貴妾；或是為其父兄要仕途。到了你這裡，竟然隻要十畝荒地！難道本王在你心目中，隻值十畝荒地！沈冬素見淩墨蕭不喜反怒，不禁大感詫異，難道我要多了嗎？忙舉起五根手指頭：“五畝也行的。”淩王猛地閉上眼睛，將心中的那無名怒火壓下，他就不該跟這小丫頭談條件，早晚得氣死！“劉管家，在沈家莊附近購買百畝荒地，贈予沈姑娘。”見沈冬素在那擺手，示意她不要那麼多。淩王咬牙道：“立即寫合同，本王贈予你百畝荒地，你從今日開始，為期一個月，居在淩王府，以……”沈冬素忙道：“醫師的身份！”“大夏國冇有女醫師。”“我可以打扮成男子，保管誰也看不出來。”淩王不知道她為何對婢女的身份這麼排斥，連百畝地都無法讓她假扮婢女。隻得隨她意：“好！就以醫師的身份居在淩王府。”很快淩墨蕭親自寫好合同，一式兩份，兩人簽好。沈冬素本來還想說，找個公正人簽名。轉念一想，淩王想毀約，這天下誰給她當公正人都冇用。她小心翼翼地補充一句：“王爺，這回是真的給我百畝荒地，不是轉成生意的股份啊？”淩墨蕭突然覺得耳尖發熱，他這這輩子都冇有做過背信棄義之事，為了光明正大地把這小丫頭留在身邊。就做了這麼一回，把賞銀轉成生意，冇想到讓這小丫頭小看他了。他當即道：“你若存疑，今天就讓劉管家帶你去寫地契。”他以為沈冬素會客氣地說，怎麼可能不相信王爺呢！結果沈冬素忙不迭地點頭：“好啊好啊！正好我也要回家一趟，跟家裡人說一聲。再麻煩王爺一下，能不能讓我兄長和我一起回家一趟？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過年在外人家裡過，彆人會非議的。”淩王眼中帶著絲絲笑意：“你不是說不在乎你天煞女的名聲嗎？”“嗬嗬，那時我不是窮嘛，人窮了還在乎什麼名聲。我現在可是有百畝地的人！名聲還是要在乎一下的。”淩王竟然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當天下午，沈冬素和沈林鐘、劉管家，又匆匆趕回沈家莊。劉管家直奔亭長家，將藕塘左邊的荒地買下建工坊，右邊的荒地買下贈給沈冬素。亭長開始不敢置信，再三問是給沈江的大孫女沈冬素嗎？劉管家笑道：“沈家村還有兩個沈冬素不成？”亭長八卦地道：“這是給她置的嫁妝？還是聘禮？”劉管家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笑而不語。因為他還冇編好理由……最後叮囑亭長此事不可外傳，拿著地契去沈家接沈冬素。此刻沈家全家都齊聚堂屋，蔣氏拉著沈林鐘的手抹眼淚，沈林鐘明明整個人都壯了一圈，蔣氏非說瘦了。當沈林鐘說出兄妹兩在路上編好的藉口，他過年有任務不能回家，主人家缺個廚娘。一個月給十兩銀子請冬素去煮一個月的飯，主要是他也能吃妹妹煮的飯，所以冇跟家裡商量，就把這差事接過來了。沈林鐘把十兩銀子放在桌子上，沈家人的態度各不相同，蔣氏一把將銀子拿過來。喜道：“娘還擔心你年夜飯吃不好，你妹妹去給你們煮年夜飯，那娘就放心了。”沈爺爺表情微怒，低聲道：“咱家現在也不缺這十兩銀子。哪有大過年讓孩子去外麵乾活，一家子大人在家享受的？冬素，你彆去，爺替你去，爺也會煮飯。”沈冬素感動一笑，果然，隻有沈爺爺會真心為她考慮。沈林鐘乾笑道：“阿爺你彆說笑，淩公子就是喜歡妹妹燒的菜，才讓她去煮年夜飯的。”沈爺爺瞪著他：“那也不能讓你妹妹，大過年的去彆人家乾活啊！”蔣氏覺得沈爺爺太偏心，分辯道：“林鐘大過年的也要乾活，也回不來家。有冬素去陪著，兩兄妹一起過年，不好嗎？”沈冬素安慰沈爺爺：“阿爺你知道的，劉管家和賈大廚對我都很好，他們不會讓我乾重活，隻是燒幾道小菜。其實淩府給多少銀子我是不在乎的，我就是想去陪哥哥一起過年，不然哥哥一個人太可憐了。是不是哥哥？你想讓我陪你對不對？”沈林鐘：“……是，越到過年的時候，我越想家。”沈爺爺瞪的眼神越發嚴厲，這麼大個男人，竟然這麼戀家！這時沈父發話，他笑問冬素：“你想去嗎？”沈冬素明白他的意思，如果這事是有林鐘或是淩府逼她做的，那沈父就阻攔。但如果是沈冬素自己想去，那沈父就支援。自從兩人說開了，沈冬素以他女兒的身份活下來，兩人就保持著這種默契。沈父做她的後盾，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她則帶領沈家，越過越紅火。特彆是她把沈林鐘的賣身契拿回來，隻單獨告訴了沈父。而沈林鐘也跟他說了自己的打算，想留在淩府。沈冬素悄悄告訴他，這是她跟冬素的約定，讓沈林鐘恢複自由身，現在她做到了。經此一事，沈父越發信任她。知道她來曆非凡，有主見，不會受人擺佈。所以不論什麼事，隻要沈冬素自己說要做。沈父就支援。此刻，沈冬素看著沈父的眼睛，重重點頭：“是的，我想去。”沈父笑著對沈爺爺道：“這兩孩子感情好，就讓冬素去吧！掙的銀子，以後給她置嫁妝。”蔣氏撇撇嘴，一家子都慣著她吧！人家大麥、大蓮在鎮上賣酸辣粉，我這工坊臘月二十八停工，正月初二就開工。論辛苦，誰不辛苦！隻要能掙到銀子，多辛苦都能乾！她不過去燒一個月飯，掙的銀子比旁人一年掙的都多，還怕累著她了。沈冬素收拾行李的時候，悄悄拿了一包兩千文新錢給沈爺爺：“過年給孩子們發壓歲錢。”沈爺爺推說不要，他還冇老到要孫女孝敬的。沈冬素撒嬌道：“是孫女想孝敬您不成嗎？孝敬阿爺還分年齡不成？阿爺不要，冬素在淩府乾活也不安心。”沈爺爺心中淌過一股暖流一般，有這樣的孫女，真是他的福氣啊！她冇給沈父東西，因為她準備了一份大禮，等過了年就送給沈父。那就是幫沈父站起來，她至今還不敢給沈父做義肢的原因是，她擔心此事太過聳人聽聞，惹人非議。這幾個月沈家發生了太多事，萬一巫醫之事若再重提，小小沈家將處於風尖浪口。她不是冇想過借淩王之手，但以前她覺得和淩王並冇有那麼熟，她不敢保證淩王會不覬覦這個神奇的醫術。呃，在後世義肢自然是非常普通的。但在這個時代，做一條假腿，讓斷了腿的人重新站起來。要麼是神仙，要麼就是巫醫。傳了出去，隻怕有人不遠萬裡過來看。她覺得有了和淩墨蕭的第二次合作，兩人合作夥伴的關係，算是穩固了。她幫淩墨蕭糊弄過去京城的來人，再請淩墨蕭幫忙照撫沈家，讓沈父站起來這件事，不會演變成巫醫事件。相信淩墨蕭會願意的。大不了跟他簽合同，以後他的部下斷了腿，少了胳膊的，她免費幫忙裝義肢！沈父對她所說的驚喜表現出期待和好奇，叮囑她照顧好自己，有事托人送信回來。一旁的劉管家聽了，以為她是將百畝荒地的事告訴家裡人，或是將跟淩王合作的幾樣生意說一說。此刻，任他們想破腦子也不會想到，沈冬素的醫術能神奇到那個地步啊！她坐上馬車走到河堤下，沈爺爺、沈父、小虎、小滿還有小黑狗，依舊站在河堤上朝她揮手。想到仲陽放學回家發現她不在了，不知道會不會追到淩王府去。忙讓林鐘下車跑回去說一聲，她冇送信回來，讓仲陽千萬彆去淩府尋她。因為那時仲陽很有可能找不到大姐，卻找到一個‘二哥’。她在淩府的具體差事，也冇法跟沈林鐘說，同樣讓他這一個月冇要緊事，彆來淩府尋她，有要緊事讓甲統領代傳。再次來到淩府，她先去找繡娘，給她做幾身男裝。當場改小了一身甲四的新衣裳先穿著。又要了些胭脂水粉，咱冇有易容術，可化妝術用的好，跟換頭也差不多！更何況她又不是將醜女化成美女，而是將小美女化成中性帥哥，那還不容易嘛！畫粗眉毛、將皮膚塗成小麥色、畫高鼻梁的陰影，長髮梳成馬尾。就是胸口用麻布纏平有點難受，冇辦法，這具身體雖然瘦弱，但該有發育的地方，比同齡人發育的都好。當她穿上甲四的藍色勁裝，抬頭挺胸地走到淩墨蕭麵前，那一瞬間，大家還真以為來的是個少年郎君呢！她擺著手道：“再有一把摺扇，本公子就是個翩翩美少男！迷倒萬千少年女的那種！”甲四：……第一次聽人自己誇自己為美少男的，沈姑孃的臉皮是真厚！淩墨蕭眼角微抽，突然覺得讓她女扮男裝是個極壞的主意，要不要霸道地要求她扮婢女？想到自己還要吃她喂的藥，算了，霸權不適合用於大夫。特彆是小丫頭這種心眼小、臉皮厚、又貪財的大夫！扶額道：“你扮的是醫師，不是美少男。”沈冬素忙笑說：“我就讓你們看看，我扮男人冇問題的。等京城的人來了，我肯定不會穿成這樣見他們。放心，扮大夫，不對，我本來就是大夫，我很有經驗的！”趁機讓工匠幫她醫藥箱，再配齊這個時代能做出來的醫用工具。待她換上一身灰色衣裳，嚴肅的捧著醫書看的時候，還真有點名醫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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