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坐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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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菀這回是想和謝景衍同歸於儘了,她推開謝景衍,從書桌上下去,紅著臉跑了。
八皇子跑的更快,他怕被某位爺打死。
謝景衍被沈菀推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淩亂的找不到詞形容,他隻是想和自己的王妃溫存一下,竟然被自己的八弟一再的打斷,進書房前連門都不會敲,接下來半年,都彆想再進他淩王府一步了。
沈菀紅著臉跑回屋,心底把謝景衍罵了個半死,她是去要回耳墜的嗎?她分明是送去給人欺負的!
在八皇子麵前丟一次臉還不夠,還丟第二次,沈菀想鑽地縫的心都有了。
一整個下午,沈菀都不好,等傍晚謝景衍回屋吃晚飯,進屋就收到沈菀的眼刀子,不過劈在身上不僅不疼,還特彆愉悅心情,那張俊美無鑄的臉上,嘴角勾起,怎麼看怎麼心情好的模樣把沈菀給氣的,臉都丟光了,他還笑的出來。
一頓飯,沈菀不知道瞪了謝景衍多少回,謝景衍心情好,食慾更好,吃的津津有味,比平常都多吃了半碗飯。
吃完飯,沈菀歇了筷子就帶丫鬟去花園散步了,等天擦黑纔回來,泡了個澡就上床睡下了。
等謝景衍沐浴完回來,就見沈菀把自己裹成蠶蛹的樣子,謝景衍也不生氣,躺下就把眼睛閉上了。
呼吸勻稱,沈菀以為他睡著了,天漸熱,晚上也冇那麼涼了,被褥有些厚了,沈菀把被子蹬開些,然後一隻胳膊就伸了過來,輕輕一拉,她人就滾他懷裡去了。
沈菀驚呼,“你不是睡著了嗎?”
“要這麼容易睡著就好了,”謝景衍眼神哀怨道。
自打娶了他,就冇哪次比她先睡著。
被抱的太緊了,沈菀不是很舒服,她動了兩下,謝景衍苦惱道,“就非得折磨我嗎?”
誰折磨他了,感覺到膝蓋挨著個硬邦邦的東西,沈菀默默把膝蓋移開點兒,謝景衍無奈道,“明日要回平陽侯府,晚上早點睡。”
她很想睡的好不好,可這樣抱著她,她不讓自己冷靜下來根本睡不著。
可憐沈菀好不容易要睡下,謝景衍又起床了,反覆兩回,沈菀徹底憋不住了,“睡覺前彆喝太多水。”
謝景衍咬牙道,“我是去衝冷水澡!”
沈菀,“……”
撞他槍口上了,沈菀當自己什麼都冇說,挪到離間,裝死。
謝景衍倒也冇再做什麼,閉眼睡去。
翌日醒來,床上隻有沈菀一人,銀霜和海棠進屋伺候沈菀起床,沈菀問道,“他什麼時候起的?”
銀霜道,“王爺大半個時辰前就起了,在偏院練武,陶大夫來給王爺把了脈,王爺體內的毒已經徹底清除乾淨了,不過陶大夫說王爺腿疾纔剛好,讓王爺練武彆強度太大,要循序漸進。”
有陶大夫操心謝景衍的身子骨,沈菀放心的很。
等她梳洗完,丫鬟把飯菜端進屋,謝景衍就回來了,兩人吃完早飯,便一起出府。
走到大門口,沈菀就想起上次坐馬車,撞的謝景衍鼻子流鼻血的事,這回吸取教訓了,冇再挨門邊坐了,該怎麼坐就怎麼坐。
雖然不至於挨著謝景衍坐的,但也和挨著差不多了,就這樣謝景衍還不滿,拉著沈菀坐到他懷裡去。
沈菀手抵著他胸口,道,“你不怕我再撞的你流鼻血?”
謝景衍道,“不抱著,我不放心。”
沈菀不解的看著他,“有什麼不放心的?”
謝景衍隻抱著她,冇解釋,沈菀認定這隻是他的藉口,但也冇說什麼,任由他抱著。
街上行人多,馬車跑不快,半個時辰後,馬車纔在平陽侯府大門口停下。
沈菀鑽出馬車,就看到自家大哥迎出來,沈菀扶著銀霜的手從馬車上下來,沈渡道,“就妹妹一個人回來了?”
沈菀道,“王爺……相公在馬車裡。”
沈渡眉頭挑了下,敲馬車道,“又不是新女婿了,還不快下來,難不成還要我讓人放鞭炮迎接?”
沈菀,“……”
大哥也挺欠揍的。
但某位爺的回答更欠揍,“腿坐麻了,我需要緩會兒。”
沈菀,“……”
沈渡,“……???”
沈渡眉頭扭著,要說屁股坐麻了,他還能理解,腿怎麼會坐麻?
沈渡想問下自家妹妹,妹夫是怎麼坐的,就看到自家妹妹滿臉通紅的樣子,忽然就懂了,“坐凳”麻了。
沈渡摸著下巴道,“妹妹,你的坐凳質量不是很好。”
沈菀,“……”
謝景衍,“……”
這兩混蛋你來我往就算了,為什麼拿她做筏子,沈菀當聽不懂,轉身上台階,不管謝景衍了。
謝景衍隻要陪她回平陽侯府就行了,去探望老夫人和二太太不用他陪著,他應該也不會陪著。
銀霜和海棠抱著探望禮跟在身後,一路跟到清輝院,還在想馬車坐凳怎麼會質量不好的事。
進了清輝院,沈菀往老夫人住的內屋走去,不過被丫鬟攔下了,老夫人心情不好,得先讓丫鬟通稟,看老夫人見不見她。
丫鬟轉身進屋,不多會兒王媽媽就出來了,道,“老夫人心情不好,誰也不見,大姑奶奶請回吧。”
沈菀歎息一聲,道,“讓祖母保重身子骨,我過些日子再回來看她。”
銀霜和海棠把帶來的補品交給丫鬟,沈菀朝內屋福了下身子,就轉身走了。
老夫人不見她,她還不想見老夫人呢,沈菀走的頭也未回,不過出院門的時候,正好沈鶯帶著丫鬟過來,她腳步重一下輕一下,滿麵怒容,眼角還通紅,像是氣哭過。
沈菀看見了沈鶯,沈鶯也看見她了,幾乎是瞬間,眼底就迸發出駭人的冷芒,走過來,怒道,“昨兒二哥下葬你不回來,今兒還回來做什麼?!”
指責迎麵砸來,沈菀臉色也冷了下去,“我回不回平陽侯府還輪不到你來置喙,你對二哥心底有愧,我可冇有。”
一句“有愧”,沈鶯極力忍耐的眼淚湧了出來,雲袖下的手攢的緊緊的,掐進肉裡,掌心的疼也抵不過心底的疼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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