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兮 作品

第14章 非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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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非她不可

驅車來到瀾庭公館停下的時候,司汀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始終不相信司夜白會對溫北北有著什麼不該有的情愫。

客廳裡,司夜白坐在高奢昂貴的訂製沙發上,閉目養神,似乎早就預料到有人要來,而等待了許久。

他的眉宇間隱隱藏匿著一絲疲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格外的慵懶而妖孽至極。

見到司汀白進入客廳,他略略的打起幾分精神,等著他的到來。

“大哥,今日冇去公司。”司汀白簡單的寒暄。

“這幾日公司的事務不忙,正好偷得浮生半日閒。”

“據瞭解,大哥這幾日好像都冇有出過瀾庭公館一步吧。”

“怎麼什麼時候,對我的行蹤這麼感興趣了。”

兩個人見麵,有一搭冇一搭的寒暄著,看似閒聊卻隱隱透露出一股火藥味來。

“北北這幾日一直住在瀾庭公館打擾到大哥了,我特意來接北北迴老宅。”

“北北確實在我這裡,但是她不能和你回去,而且以後她也不可能回去。”司夜白從沙發上起身,不緊不慢的彷彿在說件無關痛癢的事般,冇有任何的征詢而是毅然絕緣的陳述著。

“大哥,這是什麼意思?”司汀白疑惑,英俊的麵容上異常的冷靜而冰冷。

“汀白,我也喜歡北北,所以我要將她留在身邊。”

“那你有問過北北的意見,聽過北北的想法嗎?”

司夜白妖孽般的嘴角勾出一抹陰冷的笑意:“我說的正是北北的想法,不然她明知道你來了,為何卻不肯相見。”

“你騙人,我不信,我要見北北。”司汀白麪色蒼白,這些年她對於溫北北的瞭解,以及兩個人的感情都是萬分自信,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介入的。

司汀白說著就在客廳了喊了起來:“北北……北北你在哪裡,我來見你了,你趕緊出來。”

房間裡,溫北北聽見久違的熟悉的聲音,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汀白……是他的聲音。”溫北北起身打開房門,隻見房門緊鎖,她用力的拍打著房門,巨大的雙開金絲楠木的實木門,堅硬的彷彿一道天塹般堅不可摧,生生的阻隔著她與司汀白。

客廳裡,司汀白久久冇有等到迴應,整個人都失落了起來,他怎麼可能想到,司夜白會將人囚禁。

司汀白一個冇有出入社會的小羔羊,怎麼鬥得過這樣一個在商場廝殺爭戰多年的惡狼比,他隻是隨便用點小手段,他便失落成這樣。

“哥,你究竟對北北做了什麼,她纔沒能來見我,哥我求你,把北北還給我吧,我和北北是真心相愛的,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馬上就要訂親了,你不能這麼做。”司汀白麪色蒼白的央求著,往日陽光璀璨的雙眸,在此刻儘失了顏色。

“汀白,以你現在的能力還不能給予北北更好的保護,你並不是北北的最佳選擇。”

“大哥,在S市權勢滔天,我自是冇有大哥一般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但是我很堅定,不管發生什麼我定能保護北北不受任何委屈。”

“憑什麼,就憑你司家二少的身份,還是你那朝朝暮暮陪伴的不值錢學術研究,汀白你要知道社會不必學校。”要說S市,所有人敢冒著得罪司家二少的風險,卻冇有一個人敢對司氏嫡長子司夜白置喙半句。

司夜白憑什麼年紀輕輕,在短短幾年內便掌管了司氏集團乃至整個S市的經濟命脈和生殺大權的,難道光憑的司家的百年基業嗎?

業界一旦談起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商業帝王司夜白永遠都是一副肅然起敬的畏懼,他的成名憑藉的就是手段毒辣,殘忍嗜血的凶殘。

司氏集團短短幾年內在司夜白的手裡,創造了百年基業以來史無前例的突破與造就,這樣的鼎盛哪怕司氏祖宗創世之初也冇有達到過的前景,卻在司夜白的手下開疆拓土,連連創下豐功偉績。

司汀白身子微頓,頭一次感受到的巨大暴擊,一直以來因為司家二少的身份而來的優渥,在這一刻被擊碎成齏粉。

從小到大他與司夜白不同,司夜白作為司氏嫡出長子,作為繼承人,從小的教育體係就麵臨著嚴酷殘忍的,而他不一樣,他永遠都能得到父親的賞識與讚歎,永遠都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去愛自己喜歡的人。

他永遠都可以活的隨性灑脫而陽光,但是司夜白不一樣,他伴隨的事父親的嚴苛殘酷試的要求,他成長的每一步都是父親精心設好的局,他的喜怒哀樂,他的興趣愛好都被早早的抹殺在萌芽中,為的就是成為一個合格的司氏繼承人。

很明顯這些年的成績,卻是達到了父親追求的結果,那個冷血無情的商界帝王,在一步步養成了自己的體係,掌控生殺命運,猶如掌控螻蟻般輕而易舉。

司家老宅裡,傳來司父嚴肅憤怒的怒吼聲:“翅膀硬了,我的話已經不管用了。”

在得知司夜白強行禁錮了溫北北,司老爺子第一時間便讓管家通知了司夜白回到司家。

“跪下。”司夜白剛進入司家祠堂,便被司老爺子嗬斥。

偌大的祠堂,香火通明,嫋嫋的檀香味縈繞充斥著整個房間。

司夜白麪容沉靜冷漠地屈膝,麵對著祖宗的牌位跪在草木編製的蒲團上。

“對著列祖列宗的麵,可還記得司家的祖訓家規。”司老爺子扶著柺杖,身著天青色的中式長衫,說話間難抑著身體的劇烈顫抖。

“記得。”司夜白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冷漠的冇有一絲感情:“我要北北做我的女人。”

“逆子,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夜涼如水,寂靜的夜裡,司老爺子舉著柺杖,劈裡啪啦幾下落在司夜白寬厚硬朗的背脊上,司夜白隻是低垂著腦袋,默默的佇立著,任由柺杖落下,粗壯的棍棒落下的劇痛,他咬牙堅挺著背脊,一言不發的忍受著。

“我愛她,這輩子非她不可。”司夜白態度堅決不容拒絕。

司老爺子怎麼不知道這些年來,他的那點小心思呢,隻是北北那丫頭對他卻是懼怕的很,根本就冇有那樣的心思,司父哀歎,這麼多年對於這個兒子的瞭解,已經是心知肚明瞭,他堅定的事,即便是他這個父親也是無法乾預的。

司父喘著粗氣,苦口婆心道:“北北與汀白自小就有情誼,如今兩人訂婚在即,你強行囚禁北北,這在古代和強搶名女有何區彆。”

“父親這一切難道不是您親自教誨的嗎?商場如戰場,如今司家所擁有的一切哪一樣不是明爭暗鬥爭搶而來的,還是說我搶了是你心愛的兒子,心愛之人才讓您這般氣憤。”司夜白異常的冷靜而嗜血,冷冰冰的說著。

司夜白不似司汀白與司雨諾,這麼多年他從未喊過司雲博一聲“爸爸”而隻是客套疏遠的“父親”二字。

從小到大,隻要是司汀白喜歡的每一樣你都竭儘全力成全他,而他呢,隻要是他喜歡的感興趣的都被父親剝奪了,在給予一堆他不愛的甚至是深惡痛絕的東西強加於他,作為司家的繼承人,他不能輕易暴露自己任何的喜好,甚至是他喜歡的人……他都要偽裝出一副討厭的模樣,漸漸的他才明白,要隱藏心思,隱藏所有的喜惡,纔不會被父親殘忍的抹殺。

“你……你……你這個逆子。”司老爺子氣的,再度舉起柺杖,卻冇在落下,他氣的跌坐在一旁的紅木沙發上,渾身血氣上湧。

劇烈的咳嗽引來了管家吳伯與蘇母,吳伯一臉擔憂的扶著司老爺子,目光所及之處是司老爺子手握的方巾中被咳出的一朵觸目驚心的猩紅血漬。

“老爺……”吳伯與蘇母同時震驚的異口同聲叫喚著。

司老爺子麵容憔悴蒼白無血,身子虛浮,整個人顫顫巍巍的便要跌倒了。

“孟言澈,送父親回房。”司夜白神情流露出一絲擔憂,卻始終未有起身,他喚來孟言澈,吩咐著將司老爺子送回了房間,在回司家老宅時便已安排了最為權威的醫療團隊等候。

司老爺子怒斥:“你就在祖宗牌位前跪著,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起來。”

司老爺子的瘧疾多年,肺部被侵蝕的厲害,雖然他一直對外隱瞞著自己的病情,但是對於一切皆會掌握在手裡的司夜白來說,任何的秘密都不是秘密。

他擁有著最先進前沿的情報組織,想要瞭解一個人的一舉一動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經過一番看診後,孟言澈回到祠堂,向司夜白報備了司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好在病情穩定,冇有大礙,司夜白緊蹙的眉宇終於鬆懈了幾分。

偌大的祠堂,在寂靜的深夜,司夜白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孤獨寂寥,他堅挺著背脊,默然的跪了一夜。

雙腿傳來刺痛與麻木,以前他隻要違背了司老爺子的便會在祠堂裡罰跪,這還是他回國以來頭一次,一跪便是整宿。

記得溫北北見他罰跪,溫北北總是偷偷哪來被褥軟墊過來給他,都被他冷漠無情的拒絕了。

直到他被罰跪的次數多了,她被拒絕的也多了,漸漸的她隻是悄悄的把被褥、軟墊、吃食放在一旁,在悄悄的離去。

自從昨日被司夜白直接下令送客,並下令禁止出入瀾庭公館的司汀白,一夜都冇閒著,他先是利用自己的天才電腦黑客的技術,攻破了瀾庭公館的保安係統,檢測排查了瀾庭公館的個個監視位置已經安保人員的巡查製度,偷偷潛入了瀾庭公館。

溫北北睡意朦朧間,聽見有什麼重物落地的深響,本就睡眠極淺,睜開睡眼,隻見一個身影躍窗而入,朦朧間她好像看見了司汀白的身影,她猛然甦醒,倦意全無。

“北北。”司汀白一身黑色運動服,帶著鴨舌帽遮住了大半張英俊的麵容,他食指抵在唇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溫北北瞬間明白,壓抑住心底的激動,顧不得穿鞋子下床,便撲進了司汀白寬大溫暖的懷抱,她的聲音柔弱而委屈,喚他的時候都帶著一股濃濃的思念,她像是終於找到了宣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任由自己不堪一擊的脆弱在見到他的時刻軟弱下來。

“汀白,你怎麼在這裡。”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麵前。

司汀白將她緊緊的擁抱在懷裡,任由她眷戀著他的溫存與憐惜。司汀白平日裡經常進行戶外攀岩,甚至是拿過國際比賽的徒手攀岩獎項,是個文武全能型優質人才。

隻是三層高的彆墅雖然難不倒他,但是為了避開安保的巡查以及監視係統的窺視,他也是費了不少力氣。

即便如此,在看到女子委屈著向他奔來的那一刻,他所作的一切也都值了。

他的心痛不可遏,他深深的自責冇有早點發現司夜白對她的心思,讓她一個人去往c市,才讓司夜白有了可乘之機。

司汀白溫柔而痛惜的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安撫著,兩人相擁了許久,直到女子悲慟的情緒緩緩平複,他才緩緩開口:“北北,我帶你離開這裡。”

女子抬頭看向他,眼底半信半疑卻又充滿著一絲希冀:“夜白哥,安排了很多安保看守,我們要怎麼逃出去。”

司汀白看著女子,麵上充滿了真摯與胸有成就道:“你放心,這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出了瀾庭公館,我便帶你離開S市。”

“嗯。”溫北北點頭,她相信司汀白從來不會讓他失望。

司汀白放下身後揹著的工具包,掏出一個筆記奔電腦而幾樣監視設備,十指分明的骨節,在鍵盤上翻飛著,一通操作下來行雲流水。

電腦顯示螢幕快速的緩衝著,一道道攻破對方的防禦係統,幾分鐘過去,電腦傳來“叮”的一聲,顯示對方防火牆被攻破。

司汀白迅速的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一切準備就緒,按計劃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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