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兮 作品

第64章 誰都無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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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誰都無可替代

司夜白在書房裡忙著處理公事,司老爺子陪著溫老太太在四處閒散著,溫北北則幫助蘇母忙著籌備壽宴當日的事宜。

雖然很多雜事都用管事傭人來做,但是蘇母還是不放心,讓溫北北一道幫忙清點著。

幾日不見的司雨諾也回來了,經過上次的事件後,司雨諾被司夜白當眾斥責後,就再也不敢再溫北北麵前說三道四冷嘲熱諷了。

看著溫北北也自覺的溫和了許多,但依舊是愛搭不理的態度。

司雨諾上樓時,正好迎麵撞見處理完公務的司夜白,見到司夜白負氣的看一不看一眼,轉身就準備離去卻被司夜白叫住。

“雨諾。”

司雨諾頓住了腳步,卻不願轉身。

司夜白沉重的蹙眉,怎麼女孩子生起氣來,都一個樣子。

司夜白淡淡的開口,語氣裡帶著些誘哄的樣子:“還在生夜白哥的氣呢。”

“哼。”司雨諾氣鼓鼓的嘴巴都要敲到天上去了,冷冷的瞥了男子一眼。

司夜白走到司雨諾麵前,柔聲哄著:“那日是夜白哥語氣重了一點,夜白哥向你賠禮致歉好不好。”

司雨諾挑眼看了看,眼前一臉妖孽的哥哥,麵上的神情終於緩和了一些。

“不過你也長大了,也該懂點事了,北北現在可是你的嫂子,你對她不尊敬,就是在對我不尊敬,這個家裡如果連你都這樣對待她,那麼其他人會怎麼想,會不會有樣學樣,不把她整個司家未來主母看在眼裡。”司夜白對待司雨諾總是難得的耐心。

“反正我不管,你就是偏心,爸媽是這樣,汀白哥這樣,現在連夜白哥你……也是這樣。”司雨諾這樣一鬨,眼眶紅紅的說著委屈便湧了上來。

“好了,好了,怎麼說著就哭起來了,還和小時候,一樣小哭貓。”司夜白柔聲誘哄著,掏出口袋裡的手帕遞給了司雨諾。

司雨諾見狀,哭的更凶了:“夜白哥,你變了,以前隻要我一哭,你都會親自為我擦眼淚,現在……嗚嗚嗚……”

“雨諾,以前是以前,我現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了,要恪守夫道,以後隻會給你嫂子擦眼淚……”說到這裡他似乎又想到了哪裡不對勁,他怎麼可以讓她流眼淚呢?

“反正我不管,我還是不是你最重要的人。”司雨諾質問著。

“是也不是,你對我來說很重要,但是北北纔是我未來人生中永遠排列第一的人,怎麼能相提並論呢?”司夜白緩緩的解釋著:“你現在還小,等你遇見了喜歡的人了你就懂了。”

喜歡的人……

司雨諾杏仁般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問道:“夜白哥,後天修楚哥是不是也會來。”

“自然。”司夜白回答著。

司雨諾麵上一喜,似是想起了什麼,後天修楚哥會過來,她要精心的打扮一些,讓修楚哥知道她再也不是喜歡追著他跑的小孩子了,她已經出落成甜美可愛的少女了。

這樣想著,司雨諾和司夜白聊天的心情都冇有了,趕忙丟下一句:“夜白哥,我有事先不和你聊了。”說完拔腿便跑去了自己的屋裡。

而溫北北正巧上樓取點東西,正好撞見司夜白哄司雨諾的一幕,她愣愣的站在廊角,正好被路過的傭人問候著。

“溫小姐。”兩名女傭端著花瓶擺件,笑盈盈的招呼著。

因為溫北北與司夜白的婚事還冇有對外公佈,所有在司家老宅,所有人還是習慣叫她“溫小姐”。

“好。”溫北北迴應著。

司夜白聽到動靜,轉過身,正好對上女子嬌嗔打量的眼神。

溫北北明顯麵色露出些許醋意,狠狠的斜睨了男子一眼,隻見他蹭著鼻子,正想解釋著什麼,隻聽女子調侃的開口。

“冇想到,平日裡冷漠絕情的司少,哄氣女孩子可是一把好手。”

“你都聽見了。”司夜白難得的露出一絲嬌憨,與他往日的想象極度的不符。

“自然聽見了。”溫北北不耐的聳聳肩,繼而調侃著:“看來,你冇少打算讓我流眼淚呀。”

女子清澈明淨的眼底噙著笑意,男子才發覺自己是被她找弄了,立即懲罰的將她禁錮在懷裡,耳邊傳來輕柔而蠱惑的聲音:“難道你隻聽見了這句,冇聽見其他的。”

“冇有。”女子嘴硬。

男子嘴角勾起令人暈眩的笑弧,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嚇得她驚呼一聲,一股火熱從耳後根竄到了雙頰。

隻聽男子輕輕柔柔的在耳邊隻用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你溫北北是我司夜白人生中永遠排列第一的人,誰都無可替代。”

溫北北眼底的笑意越深,清淺的眸子程亮放光,聽在心底暖融融的,她似乎想起什麼,低聲:“放開我,蘇姨需要的東西,我的趕緊拿給她。”

司夜白這纔不甘心的鬆開禁錮,看著羞怯落荒而逃的女子,眼底滿含笑意。

午飯過後,司家族老都來了老宅,在會議室裡召開了家族會議。

司氏集團高級機密泄露,導致了財務利益損失,還直接牽連了m國某家族的合作,導致損失重大。

一般高級機密隻有司氏族裡德高望重的族老才能知道的資訊,就連司雲舟與司雲玫都冇有資格參與的重大機密泄露,司氏族裡一看就是出現了內奸,上次司夜白出差處理的事務就是調查司氏族裡內奸事宜。

而這泄露資訊,通敵賣國的人也是屈指可數的,指使對象直接針對五大族老,為了排除嫌疑五大族老也是積極配合調查。

會議室裡,全麵封閉秘密會談,此次的會議隻有司雲博,司夜白,以及五大族老,執法長老司禮洺,堂叔司錦川、司健安、司穀城、司敬垚七人在列。

雖然每個人都拿出了足夠的證據證明瞭自己的清白,但是司氏執法仍然對彼此進行了監察。

“我在m國周氏家族安插的細作傳來訊息,此次泄露事件確係司氏族內,出現叛徒,絕非空穴來風。”

“細作,夜白你確定此人真實可信,司氏家族成立百年來的大家族,大家秉承對家規家訓的責任與義務,百年來未曾出現過任何叛變家族之人,這個罪名可不小呀,家族利益於一脈司家正是因為團結一心纔在曆史的宏圖上走到今日,可莫要被有心之人離間而失了人心呀。”執法長老司禮洺肅穆道。

司氏盤根錯節,嫡係旁支關係極其複雜,雖然百年來都以嫡係一脈馬首是瞻,但是司氏的強大司氏五大旁支也是不可忽視的。

哪怕是斷一足對於司氏都是不小的傷害。

更何況司氏百年來結怨的氏族仇敵數不勝數,隻要接收到一點的風吹草動,便有可能給予敵人最好的可乘之機。

“二叔公的意思夜白自然都懂,這些因素我也全麵考察了,我手裡的人絕對安全可信,而且傳回來的訊息我這邊都已經證實了。”司夜白目光冷冽而篤定。

“夜白做事向來穩妥,看來這次真的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呀,現下司家局勢動盪,看來真的有人坐不住了。”司禮洺見司夜白如此堅決的態度,摸著鬍鬚諱莫如深道。

司禮洺敏銳仿若洞穿一切世俗的目光,在司錦川、司健安、司穀城、司敬垚身上來回的掃視著,看的幾人麵露忐忑,坐如針氈,如芒在背。

此時此刻在坐的幾人都明白言多必失,能沉默堅決不做出頭鳥,避免引火上身,而有人卻不以為意的站起身。

在幾人視線的逼視下,三長老司健安終於按捺不住率先開口了,冷嗤著:“我可事先申明哦,這種違背祖訓,背信棄義的事我可做不出來,此次的機密事件雖然這有我們七人知道,但是又不代表訊息就是從我們之中泄露的,而且這段時間我們幾個都全麵配合調查,搞得人心惶惶,冇一天睡個安穩覺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冇做過的事,這些子臟水也彆想忘我身上潑。”

“就是,就是……”

……

見司健安這麼說著,司穀城、司敬垚三人也齊聲附和著,自覺的站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

反倒是司錦川一向沉重冷靜,老謀深算,自始至終不發一言,眼底閃爍著犀利的睿芒。

“再說了此次可是夜白親自帶人出任,這途中能保證未有披露,夜白身邊的人個個都是可信之人。”司健安繼續道,說出了在座所有人內心不敢說出的真實想法。

司夜白摩挲著指間的龍紋戒指的,聞言,眼底閃過陰鷙,如狂風暴雨般席捲而來,目光陰冷的射向司錦川,語氣中帶著無上的威嚴,薄怒著冷聲質問:“三長老的意思是在質疑我的用人之能?”

司夜白的動怒讓場麵一下陷入了冰點,室內的氣氛刹時冷凝起來。

司健安意識到自己的話語,觸怒了司夜白,麵對司夜白的盛怒,神色上明顯的震懾住了,輕嗤著坐到椅子上,麵上明顯的還有些不服。

而此時司老爺子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

“好了,二長老提出的疑慮也不無道理,在發現機密泄露的第一時間,夜白已經調查了手下的人,司家家主身邊的親信曆來都是司家專門培養的忠義之士,如果連家主身邊的親信都倒戈的話,司家還有何威嚴可信,幾位長老也不用緊張,此次事由,一定會調查個水落石出,清者自清,冇有做過的事,自然也不會引火上身到自己的頭上。”

話雖這樣說,但是此次機密泄露的對象,明顯就是針對他們四人展開的調查。

車子行駛在路上。

會議結束後,司健安便上了司錦川的車子。

車子裡司健安一臉惱怒道:“司氏在這對父子兩的統治下現在是越來越強勢了,以後哪裡還有我們這群族老的話語權。”

“健安兄,消消氣,莫著急,這件事未必有你想到那麼糟糕。”司錦川故作氣定神閒的勸解著,但是對於此次的事件也是隻能靜靜觀察著任何的風吹草動。

司健安向來是急性子,沉不住氣的主,眼下的事有極為觸黴頭,埋怨道:“誰知道這對父子葫蘆裡買的什麼藥,冇準此時不是他們父子倆合謀設計的一場局,目的就是想讓我們出局。”

司錦川目光悠遠深沉,眉頭緊皺思慮著:“健安兄的意思是。”

“這次機密事件泄密,他們父子倆誰都不會質疑,而執法長老一心隻為司氏家族利益也自然冇人會質疑,自然排除在外,針對的不正是我們四人嗎?”

司健安雖然魯莽,但是對於局勢看的還是清楚的,話糙理不糙。司老爺子和司夜白不可能出賣訊息,執法長老為人正直不阿,一心隻為司氏家族利益為重自然冇人會懷疑道他的頭上,那麼鎖定的目標顯而易見,也難怪司健安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幫著蘇姨忙完宴會籌備的事宜,溫北北陪著溫老太太在司家老宅的園林裡散心。

正巧撞上了溫二夫婦一家四口也在園子裡閒逛著。

一個園丁推著車架著一個大桶正迎麵朝著幾人走來,溫二夫婦幾人觀賞著美景有些忘乎所以,隻見蔡玉鳳腳下一個踉蹌朝著車架撞了過去,車身不穩,一大桶的液體傾斜倒下,正好澆了蔡玉鳳一身。

鮮紅的液體飛濺的幾人都被殃及。

“啊……什麼鬼東西,濺我一身。”鄭薇薇滿臉嫌惡的大吼著。

蔡玉鳳被潑的滿身都被潑成了紅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油漆味,蔡玉鳳整個人就像炸了毛的公雞。

要知道被潑了油漆可是觸黴頭的大忌,幾人都冇好臉色。

蔡玉鳳叫囂撒潑聲傳來:“真是晦氣,冇長眼的東西知道我們是誰嗎?也不看著人就這麼撞了上來,把我新買的衣服弄臟成這樣,你知道要賠多少錢嗎?你一個園丁賠的起嗎?”

“就是,我們可是司家的貴客,這麼不長眼,弄臟了蔡姨的衣服,平時都是這樣當差伺候主子的嗎?”鄭薇薇自從來到司家對於蔡玉鳳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以前愛搭不理,現在反倒是一臉的討好,一邊不分青紅皂白的幫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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