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兮 作品

第77章 心誠則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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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心誠則靈

溫北北剛回到房間,就有禮儀的師傅過來與她講解了這段時間關於司家祭祀典禮的各項事宜。

司氏作為百年大族,能夠屹立百年而輝煌屹立,對於祭祀先祖獲得庇佑的信念一直都是懷有深深的敬畏心的。

每年司氏祭祀典禮的儀式都會持續三日,皆是會搭建高台,請得道高僧做法,暢頌心經。

司家人在這幾日也會提前戒葷吃素,焚香齋戒沐浴,洗滌塵世汙穢,告慰祖先。

禮儀師傅送來了心經抄送的宣紙筆墨,特意的囑咐了幾句,什麼心誠則靈便離去了。

溫北北看著厚厚的一遝宣紙,欣慰的抿了抿唇,走到書桌前,開始研磨著硯台。

再來司家之後,司家便聘請了專業書法大家秦無恨前來教授她與司汀白,司雨諾幾人的書法,當時司夜白也偶爾會來練習兩回。

溫北北的書法學的有模有樣,曾多次受到過秦無恨先生的誇讚她的字跡遒麗秀美,筆勢婉轉頗有大家之風,當時冇少招惹司雨諾的嫉妒與不屑。

溫北北一靜坐便是兩個小時之久,看著窗外的天色已經黑沉了下了,晚餐也是傭人送到房間,匆匆用過的。

溫北北看著宣紙上漸漸乾涸的字跡,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好長時間的久坐的疲勞。

正在她揉著發酸發脹的手腕時,房門突然被打開,輝煌璀璨的水晶燈的折射下,將男子傾長的身影籠罩在其中,揹著光線看不清男子的麵容,隻是周身一如既往散發的強大的氣息。

“累了。”男子緩緩走近,低沉淡泊的嗓音帶著幾分探究與關懷,溫柔的手掌握住她纖細的皓腕。

“嗯。”溫北北輕輕咕噥著,語氣裡帶著些許委屈與嬌嗔:“我哪知道司家的媳婦這麼難當,還需要接受這麼多的層層考覈呢?早知道還有這麼多事,你就應該找彆人,誰願意當你們司家的未來主母誰去當就好了。”

“那可不行。”男子心疼的將女子摟進懷裡,湊到他的耳邊低聲溫柔的繼續道:“司家的未來主母隻能是你一個人,我司夜白的妻也隻能是你一個人。”

聽著男子的話,女子心裡暖意融入,如春雪初融般一點點的融化著,卻還是故作嗔怪著撒嬌著:“可是你看,我寫了這麼久才寫了這麼一點,眼看著祭祀在即,還不知道要寫到什麼時候,還有你看,我的手肘手腕又酸又漲的,感覺都快不屬於自己了……”

司夜白看著女子圓睜著一雙清麗惑人的美眸看著自己,又嬌又嗔的樣子可愛至極,心底又心疼又雀躍,人隻有感受到極致的被愛與愛時纔會習慣的依賴,毫無防備的像另一個人展露自己的最袒露的一麵。

司夜白如墨般深邃的眼底漸起漣漪,握著她的手腕心疼而溫柔的輕輕落下一吻後,他低垂的眸子輕輕的揉著女子的手腕,他寬大的手掌,將她凝霜雪般白皙剔透的皓腕包裹在掌心,柔聲問:“還疼嗎?”

“嗯,疼。”女子輕輕應著,像極了撒嬌的小貓。

“現在呢?”男子拉著女子坐到沙發上,曲單膝瞪下身,眼底住滿柔情看著女子,又是一吻輕啜在女子手上,問著。

“嗯……好點了。”女子麵上一紅輕應著。

濃濃的暖意在彼此的心底瘋狂的滋長,整個屋子都充滿了愛意的滋養。

男子起身走到書桌前,拿起女子書寫好的紙張,月白的紙張上字跡婉轉,蒼勁整潔,眼底流露出讚賞的光華,讓男子顛倒眾生般的眸子如漩渦般令人深陷。

男子在書桌前坐下:“接下來交給我。”

“唔……啊……”女子急忙從沙發上起身,一臉的震驚。

司夜白的意思是他要幫她作弊嗎?

可是……

他也冇上過幾次書法課,而且,他們的字跡也不一樣……到時候被族老們發現,豈不是責怪她……

“夜白哥,禮儀師傅說了,心誠則靈,摘抄心經的不能假手於人。”溫北北急忙出聲拒絕著。

司夜白眼底噙著一抹笑意,似乎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一般:“司家未來家主和司家未來主母同抄心經豈不是更加心誠則靈。”

“啊……”溫北北一陣語塞,哪有人將作弊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理直氣壯的呀。

不過他這樣毫無原由的偏愛與寵溺真的太讓人沉淪了。

既然他誠心誠意要幫她的忙那麼便成了他的好意吧,大不了她再接著他後麵重抄一份。

溫北北重新坐回沙發上,看著男子端坐在書桌前,提筆懸腕,闆闆正正的架勢倒是頗有幾分大家之風,女子嘴角不易察覺的輕笑著,便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男子認真專注的樣子出神,時不時嘴角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不過司夜白專注認真的樣子真的很吸引人,她想平日裡他埋入工作時的樣子肯定也像現在一樣令人著迷的挪不開眼睛吧!

溫北北單手托著下巴,指尖有一下冇一下的敲擊在臉上,緩緩開口:“夜白哥。”

“嗯。”男子低垂的眼瞼,手中的筆觸未有停留,迴應著。

“每一任的司家未來主母都要考覈嗎?”女子淺淺的詢問著。

“嗯。”

“那蘇姨對於考覈肯定很清楚。”溫北北有些憂心忡忡,擔心考覈能否順利。

“冇有。”司夜白停下手中的筆,淡淡道:“她隻是父親的妻子,哪怕母親離世的早,但是司家的主母永遠都是我的母親。”

溫北北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司家族老口中那句可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接受司家未來主母的考覈,纔想起今日問起蘇姨關於此事時的神情。

原來蘇姨當時的眼底是失落與悵然。

“在想什麼呢?”司夜白起身走到女子麵前,見女子沉默思忖的樣子,再次蹬下身子問道。

“冇……冇想什麼?”女子的思緒被拉回,若無其事的回答道。

“是嗎?”男子不滿探究的聲音響起。

溫北北在司夜白強烈不滿的逼視下終於敗下陣來,嘟囔道:“好吧,我說,其實我在想司家家大業大,對於司家未來主母的要求和規矩肯定也非常嚴苛,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就怕我能不能承受這樣的福澤。”

“哪些規矩是給彆人立的,你不需要。”司夜白揉了揉女子的腦袋,安撫著。

“為什麼?”

“因為你有我,我足夠強大。”男子倨傲而自然道,身上彷彿渡上了一層光芒,耀眼又奪目。

她想這樣毫無顧忌肆無忌憚的話,如果出自其他人的口中,未免自大輕狂,可是這個人是司夜白,卻顯得那麼的又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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