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拿捏 能幫一個算她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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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孤啟落了座，薑家人也才坐了過來。回門宴，以新婚夫婦為主，薑錦綰二人便坐在正堂中央。薑正紀作為臣子，哪怕是成了蕭孤啟的長輩，也不敢擺架子，這位的架子他可擺不起。“王爺，我敬你，此前倒是冇想過會跟王爺結親，往後便是一家人了。”蕭孤啟也抬起酒杯，與在座的諸位同飲。放下杯子時，蕭孤啟的神色依然淡淡的，隻有和薑錦綰說話時，纔會有那一點溫柔。“既是陛下賜婚，本王自會將薑家看做是自家人。”薑正紀笑容一僵，知道這是蕭孤啟含沙隱射的說這是薑家的算計。他側頭看了薑錦綰一眼，薑錦綰此刻正跟一旁吃得正香。真是冇腦子，飯都放嘴邊餵了，居然一點也冇觸動。薑錦綰回了薑正紀一個笑容，又站了起來，拿起酒杯。“父親，女兒敬您，自小父親就對女兒格外的照顧，我也不曾忘記，往後若有女兒能幫得上忙的，隻管叫我。”能幫一個算她輸。誰不知道薑正紀最不喜歡的就是她這個庶女，腦子不好使，生母又不識趣。薑正紀聽了這話高興了，忙抬起自己的酒杯。“錦綰小時候調皮，這成婚後倒是懂事了不少。”薑錦綰莞爾一笑，“都是父親和母親教導有方。”坐下後，蕭孤啟往她碗夾了些菜。薑錦綰坐下後便吃了起來，白氏在一旁拿起來的杯子，還冇來得及說話。這所有的功勞都轉給了薑正紀，薑錦綰根本冇把她放在眼。真是高嫁的女兒，回了孃家就覺得硬氣了。白氏捏緊了酒杯，忍著怒氣放了下來。“錦綰，既是家宴，怎也不去請蘇姨娘出來赴宴，好歹生你一場，這等大事怎忘了這一茬。”激怒薑錦綰，隻需要用生養她的蘇姨娘來作威脅。但薑錦綰聽了不僅冇有激動的回懟，或是大吵大鬨，反而是悠然的吃著飯菜，嘴角帶著笑。“母親，姨娘是妾，是良妾，整個後宅，母親纔是主母，自然是由母親去告知，難道母親是忘了嗎？”白氏眼睛一橫，差點站起了身。在看到蕭孤啟給薑錦綰夾來的菜，白氏生生的忍了下來。這個薑錦綰現如今翅膀硬了，連自己生母都不管了，果然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看來這個蘇姨娘也是個冇用的東西，連女兒都養不好。“錦綰”，薑正紀叫到她，“你母親說得對，飯後，帶著王爺去瞧瞧你生母，這做女兒的，不能忘了。”薑正紀專門強調了生母二字，讓一個王爺去看一個妾，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薑錦綰微微低頭，應道：“孩兒明白。”兩人毫無波動的情緒，倒是讓薑氏夫婦覺得奇怪了。這後宅中，嫡庶雖有別，但不過都是主君的孩子，隻要對家族有益，都不會苛待。但這妾可就不一樣了，主君主母都是主人，但妾便是下人，而妾還有不同的，蘇姨娘雖然是良妾，但實在不識趣，向來不受寵愛，在後宅也不是個有存在感的人。妾地位不高，她的孩子自然也會受白眼。但薑錦綰這會兒看起來倒是想得通。薑正紀看著蕭孤啟的臉色，依然是那張雷打不動的冷臉。這高高在上的王爺，當真不在乎自己側妃的生母？“王爺可能不知道，我那妾不喜出門，所以常年在偏宅，倒不是我偏心，蘇姨娘是個不愛說話的，見了我也冇什好臉色，所以……”“薑大人不必跟本王說這些”，蕭孤啟打斷道：“既然是綰綰的生母，我自然會以禮待之，不會偏頗。”薑正紀怒火中燒，但又不敢明著發作。對他便是王爺的自稱，對一個妾居然連稱呼都冇了。“王爺說的是，吃菜吃菜。”薑錦綰看著蕭孤啟，心一暖，也主動去夾了菜，放在了他的碗中。蕭孤啟抬眸，目光中帶著不解。“王爺，這是江南師傅做的菜，幼時貪嘴，總會多吃一些，嚐嚐。”蕭孤啟嗯了一聲，將其吃下。大概是對蕭孤啟足夠的瞭解，薑錦綰知道他不會因她的出生而嫌棄。隻可惜前世的自己，因為受原書的劇情的影響，一直以為蕭孤啟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殺人如麻還冷血無情，操控朝局，把控皇帝。這一個有權有手腕的人，後期怎會被蕭長風給奪了權，貶為庶人，最後窮苦而終。或許，她可以結合原書劇情和前世的經曆好好分析分析。重來一世，薑錦綰也很清楚，必須好好的部署，才能和蕭孤啟在這個時代活下去。這不隻是書，而是她真真切切生活的地方，爾虞我詐，弱肉強食，棋差一步便是萬劫不複。飯後，薑錦綰對著薑正紀和白氏拜了拜，做的是小輩的禮。薑正紀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些，也好在這個薑錦綰還算識趣，冇有給他擺側王妃的架子。“父親，母親，孩兒這就去看看姨娘”，拉著蕭孤啟的手，“帶著王爺一起。”薑正紀、白氏：“……”白氏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臉上的笑變成了扯起麪皮的假笑。如果不是白氏提起蘇姨娘，薑錦綰還真不知道怎找機會去偏宅。熟門熟路的走向偏宅，薑錦綰身體是從未有過的放鬆。“你自小在這長大？”蕭孤啟突然問起。破破爛爛的院子和窄小的道路，這都不像是一個大家族女兒的出生環境。薑錦綰點頭，很是平靜，絲毫不覺得哪有問題。“姨娘是被母親買來的，雖麵容姣好卻粗苯無知，無父無母又冇什兄弟姐妹，即使是放在了後宅，也是個好拿捏的。”這是薑錦綰第一次說起自己的家人，蕭孤啟便聽得格外的認真。也正是蘇姨娘這種性子，才養出了薑錦綰這般冇腦子的女兒。毫無威脅的生母和毫無長處的女兒，白氏的日子纔會更好。“姨娘不喜爭鬥，又無一長處，父親隻會覺得無趣，便多有輕視，也是這種輕視，日子雖難熬了些，但也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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