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情敵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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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何苦呢?”

越燭摩挲著璿憂的臉頰,細膩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停留很長時間,久到他晦澀的眼睛染上一抹炙熱,喉結上下滾動著,“姐姐,你逃不開的,不要掙紮,與我……”

先一步醒來的寧甯,不設防得看見越燭偏執的眼神,心頭猛跳,彷彿被毒蛇盯上的恐懼,擊潰她的心防。

嘛也,這瘋批咋找來了?

“姐姐,他很煩,我殺了他,好不好?”

循著越燭冷冽的視線望去,用淒慘來形容都不夠的韶玖,癱在不遠處,指甲翻飛的大手,刨著地,緩慢且堅定地挪向璿憂,打碎牙往外流的鮮血拖拽出長長一道血痕。

“璿憂,醒醒,快跑。”

越燭不耐煩得翻著白眼,上前掐住韶玖的脖子,高高舉起,輕蔑得扯開嘴角:“你很聒噪,姐姐怎會容忍你?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指尖發麻,越燭握著手肘,怔愣望著攬住韶玖的璿憂,委屈占據上風,“姐姐,你打我?”

阿寧:……

瑪德,她哪兒打他了?不就是擊中他的麻穴嗎?有必要上綱上線嗎?

越燭抱著手肘,酸溜溜說道:“下界前,姐姐隻要越燭,下界後,姐姐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什麼跟什麼啊?

阿寧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被架在炙陽裡烤,心裡瀑布汗中。

她能咋整?璿憂出不來,出來也按不住越燭,韶玖仍舊不安全。

阿寧眸光微閃,朝越燭勾勾手指,見他乖巧走過來,指尖點在他的眉心,低聲說道:“越燭,不要生事,你私下界,不希望回神界後關禁閉吧!所以,老實點兒,不要打他的主意。”

越燭蹭了蹭她的指腹,說道:“姐姐,不可以哦!他敢親近姐姐,越燭不殺他都算積德,想讓越燭老實,除非他立刻馬上從姐姐懷裡起來。”

“你有病吧?”

阿寧冇好氣得翻他白眼,想上手掰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麵是什麼豆腐渣,他把韶玖打成重傷不說,還想乾什麼?璿憂當真把他寵的無法無天。

“嗯,有病,隻對姐姐限定的病。”

被土味情話油膩到的阿寧,吐了吐舌頭,不搭理髮瘋的越燭,掏出回春丹,抵住韶玖染血的唇瓣,溫聲哄道:“韶玖,張嘴,聽話。”

越燭:……

他上前,粗暴把丹藥塞進去,輕點韶玖喉嚨,隻見韶玖囫圇嚥下,他正欲放開手,阿寧慍怒得推開他的手,眉頭皺成一團,摟緊遲遲未醒的韶玖,厲聲說道:“越燭,你乾什麼?他還是傷患……”

舉手投足流露出的關懷,讓越燭攥緊了拳頭,掌心的刺痛比不上心裡的疼痛,他咧嘴苦笑,“姐姐,就這麼擔心他?越燭什麼都冇做,想替姐姐分擔也是錯?”

阿寧:……

寧甯:……

此子慣會用苦肉計,但願璿憂不會……

她美眸微闔,再睜開時,一閃而過的迷惘被掩飾起來,望著抱在懷裡的韶玖,璿憂如坐鍼氈,小心翼翼撫到石柱上,轉身朝越燭走去。

看到越燭流血的手,璿憂慌忙掰開他的手,用神力修複越燭的手,冇瞧見越燭眼中的炙熱瞬間冷淡,不動聲色得扯出手來,背到身後,淺笑道:“越燭私下界,姐姐不會生氣吧?”

“越燭,你膽子如牛,私下界非同小可,你……”

“璿憂,咳咳……”

韶玖捂住傷口站起身,倚在石柱上,半天插不上話,絞痛的胸口差點兒讓他岔氣,拚著最後一口氣,他慢悠悠得喊了聲。

“韶玖,你不要起身,養傷為上,莫要……”見韶玖也不安分,璿憂快步走過去,攙扶著搖搖晃晃的韶玖。

“璿憂,他是誰?”

璿憂:……

完犢子,他倆湊在一起,醋缸都要爆炸,酸味兒瀰漫在幾人之中。

不知怎麼接話的璿憂,哈哈幾聲,想要矇混過去,“韶玖,他是越燭,從小被我養大……”

“姐姐,準確來說,我是神族育幼堂養大,我們也不是親姐弟。”越燭拽著血染的衣襬,可憐兮兮得說道:“姐姐,以前你從不會……”

“璿憂,你……”

“姐姐,我……”

不勝其擾的璿憂捂住耳朵,狼狽得蹲下身,嘛也,緣何是她經曆這樣的修羅地獄?阿寧,她需要幫助啊!

眼見事態不對勁,阿寧默默裹好馬甲,說什麼也不肯替換,隻讓璿憂承擔暴風雨的侵襲。

璿憂忍無可忍,一人貼上一張噤聲符,世界都清淨下來,她身心舒暢的深吸一口氣。

“韶玖,你很八卦欸,你知不知道?“

“越燭,你很不乖欸,你知不知道?”

韶玖:……

越燭:……

璿憂皺了皺鼻尖,輕聲說道:“不能和平共處嗎?為什麼非要你死我活?你們的思維,我真的很不理解。”

“姐姐,救命啊!”

撕心裂肺的喊聲打斷璿憂的訓導,她回身一看,被揚起的黃沙糊了一臉,有些許的懵逼,不是,計蒙乾嘛呢?

計蒙藏在璿憂身後,撅著小嘴,瞪著臉色陰沉的烏犼,說道:“烏犼,你不是一心隻要扶青嗎?來找我乾什麼?還是說,你怕父王找你麻煩?放心吧,就算我魂歸忘川,我也不會……”

“計蒙。”

烏犼陰沉著臉,目光如炬得盯著計蒙,上前握住她的手臂,往懷裡一帶,計蒙猝不及防跌出來,下一秒,另一隻手臂被璿憂握住,兩人暗暗較量起來。

計蒙苦不堪言,費勁巴力得掙開兩人的手,藏到寧甯身後,看都不看烏犼,委屈巴巴說道:“烏犼,你有未婚妻,我也不稀罕了,不用你在這兒假惺惺,有姐姐在,冇人能傷到我,所以,你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烏犼:……

恐慌席捲而來,他黝黑的膚色看不出什麼,但抿緊的嘴唇很白,他扶額輕歎:“計蒙不要胡鬨,你父王傳書來,讓吾送你歸家,快……”

“憑什麼你說是就是?”

計蒙皺著小鼻子,攤著小手,趾高氣昂得說道:“證據呢?拿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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