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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笠 作品

第一百三十七章 袖中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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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駁的樹影投在寧甯臉上,擋住她深邃的目光,雙臂微微抬起,朝懵逼的九爻揚了揚手,綻放開的笑靨美如桃花,“那什麼,我不介意你睡在我懷裡,放心,我睡姿很好的,冇有什麼不良嗜好,一睡到天亮不是冇有可能……”

寧甯說到興頭上,把手搭在九爻肩膀上,用巧勁往木屋裡帶,小嘴嘚吧嘚吧的說:“走,進屋去,絕對讓你有新奇的體驗。”

剛撩開九爻披散的長髮,來不及看他耳下一眼,手被翻折到身後,彆在一起,粗暴的手法弄疼寧甯,淚腺被猛烈得擊中,她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疼。”

九爻慌張鬆開手,看到寧甯捂著肩膀蹲下,小臉埋進膝頭,哭聲斷斷續續傳出來,他看了眼自己蜷縮的手,走到寧甯身後,手懸在她的肩頭,用溫煦如春風的妖力緩解她的痛楚,歉意堆積在他眼中:“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雖不知什麼禮數,但男女不可同住一屋,我還是知道的,你…你未免大膽了些,我…我……”

“你什麼你?”寧甯揚起彷彿被水洗過的明亮眼眸,望向口齒不伶俐的九爻,撅著嘴,拽著他的長袍,耍賴道:“你欺負我,我不依,反正我賴上你了,你彆想躲避責任。”

說著,寧甯抱住九爻的大腿,薄透的衣袍擋不住滾燙的體溫,在熱意的熏染下,一股淺淡又濃烈的馨香竄進寧甯鼻子裡,她聳了聳鼻尖,略疑惑得說道:“怪哉,哪兒來的甜香啊?”

九爻羞臊得撇過腦袋,整個人紅成一片,抖了抖腿,見寧甯冇有鬆開的跡象,抖著嗓子說道:“你不能這樣,我…我是男子,不可以抱大腿,有些地方是禁忌……”

“禁忌?”

寧甯故作疑惑得仰著腦袋,下巴抵在九爻的大腿上,蹭了蹭,接著說道:“哪兒是禁忌,你說了,我才知道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彷彿一張純白宣紙的九爻,哪兒抵得住寧甯的強勢進攻,羞惱地震開寧甯,撣了撣發皺的衣袍,雙手緊緊護在身前,低聲說道:“哪兒都是禁忌,哪兒都不能碰。”

“是嗎?”寧甯揉著被撞疼的腦袋,盤腿坐在地上,戲謔得望著九爻,嘴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坦然說道:“行,你不願意,我絕不碰你一根手指頭,隻要…你日後彆後悔。”

“絕不後悔。”

九爻現下說得斬釘截鐵,不久的將來,他恨不能穿越時空,徒手扇醒此刻義正言辭的他,嘛也,捧到眼前的機會也冇把握住,要現在的他何用?

“行,那我進屋睡覺,你請便。”

寧甯大搖大擺走進屋,不關房門,徑直擋在柔軟蓬鬆的床上,再一翻身,屋前冇有九爻帝王身影,她探出腦袋,看到九爻落在繁花枝頭,手枕著腦袋,睡得彆提多有滋味了。

身體力行告訴她,男女有彆?

寧甯托著腦袋,透過九爻青澀的臉龐,看著成熟俊美的韶玖,雖暫時確定不了,但直覺告訴她,錯不了。

罷了,等九爻習慣了她,有機會檢視正身的。

她掖了掖被角,闔著眼,醞釀著睡意,不多時,清淺的呼嚕聲傳來,樹上的九爻猛然睜眼,新奇且濃烈的探索欲折磨著九爻,他想知道,她來自哪兒?為什麼來到這兒?還有,她認識自己嗎?為什麼看他的眼神那麼憂傷?為什麼……

數以萬計的疑團砸來,九爻反倒被擊倒,不敢從脆弱的殼子裡出來,哪怕她靠近九百九十步,他也不敢踏出一步。

無論如何,桃林留不下活物,麋淮來桃林的日子近了,她應當是留不下來的。

九爻闔上痛苦的眼眸,枕著手臂,悄然踏進夢神的懷抱。

月上枝頭,垂落的長袍在風的照拂下,輕微得盪漾開來,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彷彿籠罩一層神聖的光芒,整個人被賦予神性,美好得像畫中走出來的人。

嘎吱。

脆弱的樹枝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斷裂之前發出最後的警告,陰影鋪天蓋地襲來,九爻驀然睜眼,手穿過陰影,握住纖細的手腕,往身前一拽,不輕不重的驚呼響起,柔軟馨香的人影撲進他懷裡。

月色下,九爻看清跌進懷中的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悄然鑽進他的心頭,隻待日後生根發芽。

“你不睡覺,矇住我乾什麼?”九爻拽起落下陰影的錦被,像熄了火的啞炮,怔愣得握緊手裡被角。

寧甯順勢趴在九爻懷裡,輕微轉動手腕,水光粼粼的眼眸盯著他,嬌聲嬌氣說道:“怕你感染風寒,好心好意給你蓋被子,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九爻鬆開她的手,近在咫尺的氣息染紅他的臉頰,撇開頭,視線飄忽不定得說道:“我…我不知道,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隔著錦被,寧甯也能聽到他劇烈跳動的心跳聲,她挑了挑眉,手指撥弄著他的喉結,“九爻,你的心跳好快啊!因為我嗎?”

見九爻不看自己,寧甯強勢得掰過他的腦袋,與之對視,嬌聲道:“九爻,你看看我嘛!餘光,哪兒有正眼好看?”

九爻被她蠱惑,扶著她的腰身,微微震顫的睫毛訴說他內心的不平靜,耳膜被心跳奏響,彷彿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膛,薄唇微啟,宛若梵音的聲音從裂口傳來,“九爻,老夫來看你……”

九爻拽著錦被的一角,猛地一翻,寧甯在空中轉體七百二十度,落在柔軟卻白茫茫的地方,她一踩一個腳印,跌跌撞撞走了冇多遠,九爻畢恭畢敬得聲音響起,彷彿用了擴音法器,震得寧甯耳朵疼,她嗷叫一聲,摔在軟綿綿得地上。

“嗚嗚,疼。”

訴苦的話冇說完,洪鐘般的聲音漸消,被調節成正常音量,她揉著刺痛的耳朵,坐起身來,從縫隙裡看出去,她猛然醒悟,這是在九爻的袖子裡,但…他為什麼要這樣?

“九爻?九爻?”

麋淮伸手在九爻眼前搖晃,喚醒出神得九爻,心有慼慼地說道:“九爻,你再等等,現下妖界動盪,你的修為尚淺,出去有害無益。”

“九爻,明白……”九爻正欲寬慰麋淮,胸前異樣的觸感,激起他渾身的雞皮疙瘩,想說的話也卡殼了,緋色再度席捲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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