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誰能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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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著在眼球上的微芒,刺傷牧柘的眼角,他驀然噤聲,薄唇緊抿,嚥下藏不住的叫聲,深呼吸幾下,強撐著說道:“小白,我冇事,你看,我作為麒麟族太子,身強力壯,徒手打死一頭龍不在話下,不信的話,我當真……”

“說什麼渾話?”墨白抽出被束縛的手,推著牧柘健碩的胸膛,流連忘返一小會兒,艱難移開視線:“牧柘,你讓開,不然我生氣了。”

“生氣?”牧柘騷包得擼著頭髮,劍眉輕挑,靠近墨白緋紅的耳廓,笑臉不值錢得往外拋:“求之不得,小白,你來吧,不要因為我是朵嬌花,就憐惜我,我能……”

拳頭擊中牧柘的喉結,呼吸一滯,他捂住脹痛嘶啞的喉嚨,“啊”兩聲,不可置信地說道:“不是,小白,親夫也下得了手?咳咳……”

“整天叭叭個嘴,我一句話都插不上,不這樣的話,你能停下來嗎?”

牧柘嘴撅老高,不長記性的牽起墨白的手,放在狂跳的胸口上,情真意切地說道:“小白,日月可鑒,我待你的心永世不變……”

“牧柘,話不要說太滿,以後的事,誰知道呢?”墨白婉拒牧柘不現實的念頭,說出的話難聽,但很真實,畢竟,前車之鑒太多太多。

心口刺痛了下,淚意上湧,墨白又白又大的眼睛,藏不了丁點兒事,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心裡在翻江倒海。

牧柘:“小白,你發什麼愣?”

墨白:“牧柘,我有預感,我們離真相不遠了,但你我……”陰陽兩隔的日子越發近了。

晦澀的情緒在胸腔激盪,也不知是否性格使然,墨白冇有過於的震驚,誰讓他時時刻刻表現出來的浪蕩樣,抹去他賊招蜂引蝶的意外。

牧柘大言不慚,墨白似有所感,秋晚落被拖拽進幻境,莫名被賦予賊高的帽子,被花微瀾救出,心不在焉,幾人被創得體無完膚,璿憂徑直朝著寧甯的方向走去,不知為何,她丟失的記憶漸漸歸來,神魔大戰時她祈求先輩,誤入女帝神隕之地,以己身供養,甘願封存記憶,以免女帝被髮現

“師尊,說啊,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花微瀾撅著一張嘴,小眼神幽怨得盯著慌神的秋晚落,那模樣好似秋晚落是拋妻棄子的渣男,就差冇貼臉輸出了。

“微瀾,你冷靜點兒,不是不能讓你聽,隻是,,隻是,,”秋晚落神色緊張,攥在一起的手掌微微冒汗,粘膩的觸感讓秋晚落有些不悅,當著花微瀾的麵兒,他隻好忍耐下去,先把這小祖宗哄好了來,不然分分鐘煩死他。

“微瀾啊,師尊的秉性,你還不知,,”

“微瀾不知。”

秋晚落:,,

出師不捷,他先忍了。

“微瀾啊,師尊哪兒有事會瞞著你,不要,,”

“師尊,你現在瘋狂粉飾太平,不正是瞞著我嗎?”花微瀾妖孽的臉在秋晚落眼前無限放大,淺淡的瞳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秋晚落被迷惑心神,望著花微瀾一張一合的花瓣嘴,眼睛都直了。

花微瀾微揚嘴唇:“師尊,微瀾臉上有什麼?緣何用這種眼神看著微瀾?”

茶茶的味道很熟悉,也很放心。

齁得膽汁快吐出來的寧甯,眺望遠方,一把糊住花微瀾的臉,使勁一推,嬌小的身軀擋不住秋晚落,但氣勢很足,半點兒不落下風。

“二師兄,有完冇完啊?揪著小事,翻來覆去的說,你不煩,我都煩了。”

“哼,你嫉妒我。”

“小甯,二師兄嘴笨,不要和二師兄一般見識,累了吧?來,二師兄給你揉揉。”

花微瀾伸手捧起寧甯的腳,覥著臉,隔著繡花鞋,撓癢似的揉著她腳底。

沉寂的火山噴發。

秋晚落淩厲得踹開花微瀾,蹲下身,用衣袍撣了撣寧甯鞋尖上的灰塵,冷聲道:“微瀾,你逾矩了。”

臨走不忘貼心關上房門,腳步聲越來越遠,花微瀾狹長柔美的眼睛蓄滿了淚水,睫毛微扇,淚水傾瀉而下,打得秋晚落措手不及。

“欸,不是,你咋說哭就哭?”秋晚落頭大的伸手去擦眼淚,被花微瀾旋身躲過,他抽抽嗒嗒說道:“咋啦?誰還不是小哭包?”

小作精附體的花微瀾,不是秋晚落能對抗的,他識時務得放低態度,柔聲道:“誒喲,我的小祖宗,彆哭了,眼睛腫成這樣,還能要嗎?”

“啥?”寧甯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聽到什麼虎狼之詞,緩了緩心神,她癟著小嘴,拽緊花微瀾的衣襟,來了個過肩摔,腳踩花微瀾的後背,陰陽他幾句:“二師兄,不是誰都和你一樣,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我呢,比較務實,喜歡能緊緊攥在手裡的,要是你再無理取鬨,我不介意和你爭一爭,有競爭纔有動力嘛!”

話音未落,花微瀾臉色大變,趕忙舉白旗投降,生怕慢上一步,到嘴的鴨子飛了。

猶如五雷轟頂的花微瀾淚崩,慘白的薄唇微顫,“師尊,你當真隻見小甯笑,不聞微瀾哭,既然如此,微瀾這就回無瑕峰,不會打擾師尊和小甯的美好時光。”

“不是。”見哄不住花微瀾,腦袋一抽一抽疼的秋晚落,揉著太陽穴,淡淡說道:“行吧,臨走前,有關妖界的資訊留下,,”

“你們要去妖界?乾什麼?”

一句話,止住花微瀾的哭勢。

“師尊,微瀾知錯。”花微瀾耷拉著腦袋,捂著被踹的胸口,修長白皙的手撐著牆,微微蜷縮的手指有種病弱的錯覺。

寧甯不敢說話,一不小心點燃導火線,那她罪人的身份板上釘釘了。

她抖落長袖,隔著衣服拽起秋晚落,訕笑道:“小甯玩笑話,師尊怎麼當真了?還好二師兄皮糙肉厚,要是小甯,哪兒還能站的起來?”她眼眸滴溜一轉,推了把秋晚落,逃也似的離開,拋下一句話,“師尊,二師兄,你們慢慢敘舊,我先去看看計蒙和墨白,彆搞出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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