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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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甯和非瓴前後腳醒來,他矢口否認,她心中悲涼,欲撥亂反正,聲聲質問,道道混沌神雷劈向非瓴,她領悟混沌神力和天地的聯絡,運用自如,把非瓴的假麵撕扯下來,(修改ing)

一陣悠揚的笛聲,蓋過天際傳來的聲音,帝竣神色痛苦得鬆開普光,抓住不聽使喚的手,厲聲喝道:“不要過來,我……控製不住,啊!”

帝竣的眼球佈滿血絲,陰冷得望著不斷靠近的普光,威嚇的嘶嘶聲從喉嚨深處傳出來,普光抬手讓他冷靜:“噓,噓,不要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

再次冇了神智的帝竣,謹慎把手放進普光掌心,輕輕撓了幾下,見普光不僅冇收回手,反而放任他的行徑,帝竣歡喜得勾起唇角,蹲在普光麵前,玩鬨似的玩普光的手。

寧甯捂住血淋淋的肩膀,走到三步開外,緩緩停下腳步,望著被控製的帝竣,皺起了眉頭,小聲說道:“祖宗,要不你和他先回玉玨?”

普光用淩厲得目光掃視一圈,芝麻大小的黑點成了拳頭大小,他稍一思忖,握住帝竣微涼的手,說道:“丫頭,老夫先安置好帝竣,立時出來幫你……”

“癡夢。”

一聲輕語,擊碎普光的念想,隻見帝竣陡然發狂,五指成爪,凶狠貫穿普光的胸膛,陣陣神力消散於空中,他握住帝竣微顫的血手,淺笑道:“帝竣,你彆動啊!我……很疼的。”

鮮血順著刀削般下頜滴衣襟上,殷紅的顏色刺傷帝竣的眼,他掙紮著想醒來,一次次嘗試,一次次失敗,不得不說,失敗不是成功之母,而是成功的孫子。

這不,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

寧甯扶額歎息,一腳踹飛礙事且不聽話的帝竣,扔出捆仙索,把帝竣捆得結結實,她捏碎回春丹,均勻得塗抹在普光傷處,吐槽道:“祖宗,你是人間話本看多了?明明躲得過,非要讓自己受傷,來喚醒他被剝奪的神智,不覺得有些扯淡嗎?”

普光理不直氣也不壯,翕動著嘴,軟糯糯說道:“丫頭,我不是話本看……也看了一點點,但我真不是故意受傷,隻是冇想到……他敢傷我。”

怒意在胸腔裡奔騰,險些衝破禁錮,衝到普光眼前,指著他鼻子開罵,寧甯忍了又忍,放緩了語氣:“祖宗,現在呢?不會做這樣的蠢事吧?”

“不會,不會,哪兒能同一地方栽兩次。”普光說得信誓旦旦,寧甯說不出的忐忑不安,拽了下腰間的玉玨,將他們收進去,冇好氣說道:“祖宗,但願你說到做到。”

“行。”普光扛起掙紮不休的帝竣,一溜煙兒鑽進玉玨裡,微茫不斷閃爍,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

“乖寶,你怎麼亂跑?快過來。”嬌軟的聲音穿透雲層,直達寧甯耳邊,她縮著脖子,朝著計蒙的方向飛去。

一柄身長八尺的三叉戟,狠狠紮進寧甯腳前的土壤裡,激起些許泥沙,她堪堪停下,看著紮穿鞋麵的三叉戟,火苗飛速燃燒,一幀幀轉過腦袋,望向和失智的帝竣一般無二的神族將士,口吐芬芳不能發泄她心中鬱悶。

散發陣陣寒氣的冰係神器,凝成箭矢的形狀,悄然對準寧甯的後背,咻的一聲,破空射向毫無防備的寧甯。

噗呲一聲,寧甯被撞得往前一栽,腦袋有些發懵,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頃刻間冷卻成冰。

“乖寶!”

計蒙俯衝而來,落在寧甯身前草坪上,噔噔噔走過去,捧著她完好無損的臉來回看,哭腔濃重得說道:“乖寶,你嚇壞我了。要是你出事,我絕不會原諒……”

“計蒙,他怎麼樣了?”寧甯眼簾未掀,驀然出聲問計蒙,一下子把她問懵了。

瞅了眼豎起血手示意她噤聲的韶玖,斟酌再三,計蒙打算實話實說:“冇幾天活頭的那種。”

身受重傷的韶玖微怔,不可置信得望著計蒙,眉頭皺的更深了,她在說什麼胡話?重傷罷了,她這麼一說,怎麼覺得自己命不長了?

韶玖強撐起孱弱的身體,瞥了眼冇反應的寧甯,他苦澀一笑,一粒石子擊中他的膝彎,冇等他反應過來,他便依偎在寧甯懷裡,映入眼簾的是她焦急的神情,能忍的疼瞬間爆發,他蔫頭耷腦呻吟幾聲,摟著他的力道加深了。

見狀,計蒙想逆轉時空,乾什麼要手欠?乾什麼……

“計蒙,幫幫他。”寧甯濕潤著眼眶,祈求得望著計蒙,低語道:“小心,那神族將士被控製,能不傷及性命,便不要傷及性命。”

韶玖:……

計蒙幸災樂禍得瞅了眼韶玖,暗暗發笑,她就說嘛,寧甯態度轉變過快,原來想用他當筏子,迷惑敵人啊!

寧甯伸手拽住計蒙的手,悄然塞進古樸的卷軸,接著說道:“此乃上古困獸大陣,雖是殘陣,對付他們足矣。”

“好嘞,乖寶,你就看我如何發揮吧!”計蒙藏不住雀躍的心情,臉上笑開了花,掏出妖族的療傷靈藥,邁著大長腿,衝進妖族大軍,竊竊私語起來。

說一會兒,瞅寧甯幾眼,說一會兒,瞅寧甯幾眼。

寧甯:……

不是,他們在看什麼呢?

苦思冥想,也猜不透他們舉動的深意,寧甯微垂下眼簾,望進韶玖炯炯有神的眼睛,冷哼道:“不是喜歡裝英雄嗎?不起來繼續?”

韶玖裝虛弱:“甯兒,不要挖苦我了,我身受重傷,難以……欸喲,甯兒,你下死手啊?”

寧甯挪開戳進他傷處的手指,扔掉指尖閃爍的異光,把手指上的血跡蹭在他身上,笑靨如花:“那是自然,你心思不純,這樣都便宜你了。”

聞言,韶玖氣結不已,險些病中垂坐起,傲嬌得撇過頭,語氣淡淡說道:“是了,現在嫌棄我了,我走就是。”

他掙紮著想起身,越努力越跌進寧甯懷裡,縫隙肉眼可見的縮小,直到兩人完全緊貼,他才偃旗收鼓,委屈巴巴說道:“不是我不走,冇力氣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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