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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笠 作品

第六十二章 不過是醜陋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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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樹影婆娑。

數道身影被月光照射在地上,頭頂的耳朵耷拉在兩側,躡手躡腳撬開門栓,摸進早已熟睡的寧甯屋裡。

為首的村長貪婪嗅著寧甯的味道,涎水從嘴角滴落,他咧開嘴,滿嘴的尖牙露了出來。

“上。”

寧甯被卷在被子裡,扛著抬進神廟,濃鬱的血腥味險些讓寧甯破功,嗅覺開始麻痹,她呼吸困難得憋紅了臉。

嘛也,味兒比前些日子還要重,他們就不能洗洗神廟嗎?

寧甯被放在祭台之上,微微掀開的被角竄出白影,飛快消失。

“村長,可以獻祭了。”

“好。”

激烈的鼓聲衝擊著耳膜,平緩的心跳被狠狠帶動,變得急躁又熱血沸騰。

錦帛撕裂的聲響,從四麵八方傳來,。

寧甯緊闔的眼掀開一條縫隙,關注著外麵的動靜。

白日裡,人模人樣的村民身上滿布獸毛,除了極個彆的村民能動彈,大部分像木偶一般,呆滯地站在原地,空洞的視線集中在神像上。

淒厲的叫聲從神像裡傳來,堅若磐石的神像被撞得欻欻掉灰。

“神女顯靈,祭祀開始。”

村長難掩興奮地拔出匕首,緩緩靠近寧甯,溫柔得撫摸著她的臉,癡迷說道:“姑娘,不要怪老夫,隻能怪你時運不濟,此後你會化作村裡的養分,供養著神女,我們一起永葆壽數。”

他高舉匕首,猙獰得刺向寧甯。

離她隻有一寸時,匕首停在半空中,村長駭然得望著格擋的寧甯,慌張說道:“你…你冇事兒?”

寧甯旋身踹飛村長,冷笑了聲,“當然冇事,現在有事的是你們。”她猛地跳上香案,掏出劍十二刺破神像,鮮血從破口湧出,濃烈的怨氣漸漸泄出來。

血霧凝聚成人形,姣好如明月的臉龐傷痕累累,眼神淩厲,望著一眾村民是毫不掩飾的憎恨。

“啊!快跑,她逃出來了,不要,不要殺我。”

村長四肢著地,慌不擇路得想跑出神廟,那女子輕蔑得勾起嘴角,抬手一揮,結界籠罩住整座神廟,波動的靈力與她所撞上的靈力有異曲同工之妙。

“怕什麼?”那女子遊移在幾人間,七竅流出鮮血,死死盯著村長,“虎子,不是你提議將我塑成泥菩薩,來保佑村子嗎?”

“何儀,你生來不詳,吃百家飯長大,村子災荒不斷,你挺身而出有什麼不對?”村長叫囂著,終是不肯低頭。

何儀猩紅著眼,掐住村長的脖子,嘶吼道:“虎子,是你…你親手將我送上死路,是你親手殺死我腹中孩兒,是你親手葬送整個村子。”

“胡說。”村長血絲佈滿眼球,嫉妒的目光遊弋在何儀臉上,嘶吼道:“是你害死我哥,還妄想生下雜種,誰知道是不是我哥的血脈,決不允許弄臟我哥的聲譽……”

“啾啾,啾啾。【小寧甯,有張畫像,窩從村長屋裡翻出來的,你看看?】”

寧甯攤開畫像,畫中人粗布衣衫難掩絕色之姿,簡單束起的髮髻平白添了一抹仙氣,溫柔倦怠的眼睛直視著前方,好一個畫中仙。

“村長,這是你哥?”寧甯抖了抖畫像,滿眼的不信任,“你哥莫不是基因突變?不像是你家能生出的樣貌。”

“還給我,把畫像還給我。”村長彷彿被激怒得野獸,僵硬得扭動著四肢。

“薛郎?”戾氣深重的何儀看到畫中男子,瞬間柔和下來,隨手扔掉咋呼的村長,飄到畫像前,隔著虛空撫摸著畫像,“是你嗎?薛郎。”

一道虛影從畫中飄出,憐惜得撫摸何儀的臉頰,滿是愧疚得說道:“儀兒,是我的錯,不僅害了虎子,也耽誤了你。”

喲,新人物解鎖登場了?

薛鄂神色沉痛得望向麵目全非的虎子,有些懷戀,有些懊悔,終是不忍說重話,“虎子,你因一己私念,害了儀兒,害了全村人,也害了你自己。”

“如今的你,早已不是我所疼愛的幼弟,成了罪孽深重的惡鬼。”薛鄂將何儀攬在懷裡,淡然得抽出她身上的怨氣和禁製,幽幽說道:“當年我意外慘死,你不知從何處找來禁術,用儀兒當做媒介,以全村人的姓名為代價,想要複活我,我…不是不知你的良苦用心,但是,這樣的做法,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是我,破壞了你的法陣,不是儀兒。”薛鄂無視虎子的錯愕,自顧自的說起來,“原是想讓你就此收手,冇想到促成你瘋魔的源頭。”

“這些年,我一直在畫像裡。”薛鄂黯然神傷得說道:“看著你越陷越深,看著你殘害無辜之人的性命,我……”

“哥,是她勾引你,是村裡人害你慘死。”虎子手腳並用爬過來,淚水打濕他臉上的獸毛,激動得吼道:“你為什麼不肯見我,還要為了他們,來傷害我。”

“嘖,說得冠冕堂皇,不還是醜陋的**。”寧甯翻看著手裡的書冊,犀利點評,“不就是嫉妒何儀嗎?大膽開麥,好過當陰溝裡的老鼠。”

“混賬,不許看。”

虎子正想發難,被薛鄂和何儀聯手釘在原地,慘白的臉上露出歉意,“姑娘,不知能否讓吾看看?”

“喏。”寧甯爽快放進薛鄂手裡,見書冊冇掉落,她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默默站到一旁。

翻看著隱晦的情感書寫,薛鄂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紅,最後黑成炭,嘴唇微顫,難以置信得看著虎子,“虎子,你…你……糊塗啊!”

“哥,如果我不是男兒身,你會不會……”

“閉嘴。”薛鄂氣急敗壞地吼道,不忘捂住何儀的耳朵,雖說用處不大,“虎子,你我是親人,除了親情,再無其他。”

虎子彷彿被抽掉魂魄,愣了一下,陰惻惻得咬緊後槽牙,一字一字說道:“薛鄂,哪怕你不願,當年的事便能摸得一乾二淨?”

天雷滾滾啊!

寧甯被爆炸性訊息雷得外焦裡嫩,握草,幾百年前的人如此開放?比不了,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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